“……也可以这么说。”谢珏头疼地揉了揉额角,说:“但好在宁铮不敢真对陛下怎么样,我猜测他大约会先把陛下关在个安全的地方,然后想办法慢慢从陛下手里磨出诏书和玉玺所在。只有这样,他才有转败为胜的机会。”
“衍哥哥怎么会给他。”江凌冷声道:“衍哥哥脾气最是傲气了,怎么可能对宁铮低头。”
宁怀瑾在一旁听着他们这三言两语,半句话都接不上。
江凌的到来打散了他方才那股冲动,宁怀瑾靠在书案一角,只感觉到一股茫然的无力感。
——宁衍现在如何了,伤势严不严重,宁铮到底有没有折腾他。
这些宁怀瑾都一无所知。
甚至于,都到了这个地步,宁怀瑾依然不明白,宁衍是到底为什么要闹这么一出来。
但无论如何,宁怀瑾一直以来那种微妙的不安终于落到了实处,宁衍先前几次欲言又止也都有了缘由。
——他一定是早做好了这个准备,要往宁铮手里走一趟。
宁怀瑾深深地吸了口气,抬手地按了按闷痛的胸口。
谢珏余光瞄见了宁怀瑾的动作,顿时收了声,深怕哪句话说得不对再刺激他一回。
“现在没别的办法了。”宁怀瑾低声道:“我带一队人——要利索点的骑兵,人数不必太多,三五千足矣,去试试能不能截出人来。”
谢珏没想到他竟然还没放弃这找死的办法,不由得急了:“你上哪去截?陛下现在在不在庐州都是一回事……就算退一万步说,陛下还在庐州,你能怎么办,三五千兵马够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