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怀瑾捻着手指数了数宁衍身边的人数,勉强给这颗心找到点落脚的地方。
十里很快循声进了帐子,进来二话没说,先给宁怀瑾磕了个头。
“陛下现在在敌营中,本王放心不下。”宁怀瑾说:“本王这没什么好看护的,你们不如去陛下身边护卫。”
“不行。”十里破天荒地驳了宁怀瑾:“陛下的命令是守在王爷身边保护王爷的安全,没有陛下的命令,属下不敢擅离职守。”
宁怀瑾也知道自己是急昏了头,影卫都是固执的木头桩子,虽然平日里肯听他的差遣,但一旦自己的命令与宁衍冲突,他们必定还是听从宁衍的。
宁怀瑾又按了按额角,强自按捺着性子道:“那你们可能跟陛下身边的人联络上?起码知道陛下现在如何。”
“陛下受伤后,属下已经第一时间去了信了。”十里忙道:“可现在还未有回信,许是不方便,也许是一直没收到。”
“没收到?”宁怀瑾皱眉。
“影卫传信多用鹰,训过的鹰识得人,也识得影卫的手法。所以只要留住记号,自然能千里传信。”十里解释道:“可若是对方一直没有停留,鹰也不一定能及时追到,许是要稍微等等。”
宁怀瑾忽而想起方才谢珏情急之下劝他的话——凭宁铮的性格,确实不一定敢将宁衍放在庐州府。当初在桐柏县和九华山两地,冯源都吃了影卫的亏,说不准就会提醒宁铮有所提防。
那宁铮为了不叫宁衍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,将他挪动个地方,似乎也在情理之中。
宁怀瑾面色变了又变,猛然间想起了什么,急切地扑到书案前,扯了张纸下来,匆匆写了封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