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天下是谁来坐,我不关心。”江凌说:“但宁衍的性命我要保下来。”
这话有些戳进宁铮的心窝子了,他皱了皱眉,表情也不像方才那样急切了。
“这是天意?”宁铮问。
“不,这是我的意思。”江凌说:“我与他到底相识十多年,总有交情在。”
宁铮一时没有说话。
“王爷可以慢慢考虑。”江凌看起来并不执着,语气依旧平静:“尽人事而知天命,许多事不可强求。但看在我与宁衍多年情分上,我不妨以‘景湛’的名义来跟王爷做个交易。”
“什么交易?”宁铮问。
“我保他一命。”江凌说:“作为交换,我为王爷当个说客,去替你向宁衍要出传国玉玺。”
玉玺对宁铮而言是个不错的诱惑,有了玉玺,就意味着他想要的传位诏书也能一并拿到。到那时,虽然全天下都知道他是造反起兵,但有了诏书,也没人再敢说一句“名不正言不顺”。
但饶是如此,宁铮依旧没有贸然答应江凌。
对他来说,这位“国师”来得太巧,也太快了,宁铮虽然有心留他为自己所用,却也不敢就真的毫无顾忌地全然信任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