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衍前线的仗打了一年多了,还迟迟没有个定论,朝中不乏有些阮茵一党的臣子心思活络,开始愈发不安分。好在阮茵现在还被困在皇寺不能脱身,否则朝堂之上恐怕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云淡水清的模样了。
近日来,前线的消息来得愈加急迫,几乎是每日都有新的军报送进内阁,连粮草调度的频率也比先前增加了一倍有余。
景湛虽然不管庶务,却也明白这恐怕是山雨欲来的前兆。
他在心里叹了口气,颇有些不是滋味。
“叹什么气呢——”
景湛微微一愣,循声回过头,却发现颜清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。
景湛虽顶着国师之名,但现任的昆仑之主依旧是颜清,所以颜清无论是进宫还是来国师府,都不必另行通报。
“师父。”景湛连忙紧走几步,想要伸手扶他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颜清摆摆手示意不用,登上台阶后拍了拍衣摆上沾染的灰尘,问道:“心里在想什么?”
“在想陛下的事。”景湛老老实实地说:“星象不好,前线情况不明,我担心会出事。”
颜清闻言向前走了几步,站在景湛方才观星的地方,背着手往天上瞧了瞧。
景湛也跟着走过来,站在了他的身边。
“阿凌快到了吧。”颜清忽然问。
“算算日子,应该已经到了,小丫头脚程快,不比那些驿站车马得要慢慢走。”景湛说:“战场何等凶险,父亲竟也能松口让她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