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湛一愣,下意识问道:“师父,你怎么——”
他想问颜清是怎么知道的,却见颜清微微侧过身,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“规矩就是规矩,虽然有时候没什么道理,还是得守一守的。”颜清意有所指地道:“阿湛,事不过三。”
景湛:“……”
“知道了。”景湛小声说。
内阁里大多数房间也已经熄灯上锁,只剩下最里头的一间大屋还亮着烛火。
江晓寒手里捏着一封急报,止不住地揉着眉心,恨不得自己没收到过这封信。
无论是暗地里看着舒清辉,亦或是背地里注意永安王的动向,江晓寒都一点都不意外,宁衍在外头的时间越长,朝中就越容易滋生不干不净的东西,要他帮忙出手明里暗里处理一二,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。
可中间这封——
江晓寒捏着信纸,十分想当面问问宁衍,什么叫“无论出了什么事,前线传来什么消息,都请老师暂且不必惊慌。”
宁衍的这份急报一共三份,最后一份是用蜡封死的。在第二封信末尾,宁衍明说最后这封信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能打开,江晓寒将信封搁在烛火前看了看,发觉里头只搁了薄薄的一张信纸,叠了三叠,从外看看不出里面的字迹。
——但想也不是什么好事,否则何至于要等到“万不得已”时才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