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庐州府那边曾传过信来。”刘伯坐回茶桌后头,示意江凌也跟着坐下,才接着说道:“大人是我们大掌柜的托付来的吧。”
“是。”江凌说:“你们大掌柜说,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,可以找你们帮忙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刘才捻了捻须,问道:“不知大人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?”
江凌开门见山道:“我想问问掌柜的,您对长乐王妃沈听荷了解多少?”
“沈听荷?”刘才略一思索,说道:“沈家在安庆府,也算是说得上话的官员之家。只是家底不丰,人丁稀少,比起京城来,肯定是不够看的。”
“这位沈大小姐性子安静胆小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平日里甚少出门闲逛,老朽知道得也不多——只有一次,沈大小姐曾来当铺中当过一枚金福袋。只是当时她斗笠遮面,带着小厮侍女,办完事没说几句话就走了。”
“她缺钱?”江凌问。
“那倒不是。”刘才笑了笑,说:“大人是京中人或许不知,咱们这地方,有点小门道的讲究。若是去寺庙道观中求了什么东西,拿了人家的签,若来年立春时还未得偿所愿,这签就没用了,得要散出去才行。”
江凌大略对这种规矩有所耳闻,往日里宁衍每年用废的平安符也都是送回国师府,由景湛亲手烧了的。
“但是为什么要送进当铺来?”江凌问:“丢了不好吗?”
“不成。”刘才说:“这东西必得找妥帖的地方安放,随意送人或丢弃皆为不详。老朽猜想,大约是沈王妃怕散给旁人不妥当,再丢了东西,所以才典了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