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衍停顿了片刻,估摸着宁怀瑾是忘了要抓他去看账册的事情,才施施然道:“不疼。”
宁怀瑾不太相信。
宁衍单手支着床榻,从他身上撑开了点距离,笑眯眯地看着宁怀瑾。
宁怀瑾下意识侧头看去,才发现宁衍很是有谱,只用右手手肘支在他旁边,根本没碰到自己的手腕。
宁衍眨了眨眼睛,笑得很是狡黠:“我都说不疼了。”
“那方才你——”宁怀瑾话说到一半便停住,反应过来宁衍八成是又来诓他撒娇的。
“我好不容易焐出来的的热乎气都没了,觉得冷了而已。”宁衍眨了眨眼,睁眼说瞎话地倒打一耙:“皇叔得赔我。”
宁怀瑾险些被他气笑了。
不过八月一过,外头确实秋意渐浓,两场秋雨打下来,外头的草叶都黄了大半。
南方的气候与京城不同,湿冷得厉害,不是多添衣服就可以了事的。宁衍本来就怕冷,这些日子确实越来越不爱动弹了。
宁怀瑾心知说不过他,便推了推他的肩膀,试图让宁衍起来。
“那我叫人再添个熏笼进来——快起来,青天白日的,像什么样子。”宁怀瑾说:“陛下不看账册就算了,我总得去看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