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我用力过猛,吓着他了?宁衍惊疑不定地想。
宁怀瑾说完,自己也觉得这话颇有歧义,他见宁衍脸色不好,便紧忙拉了拉宁衍的手,示意他别乱想。
“你上次跟我说,你已经足够喜欢我了,不想再喜欢更多了……可现在看来,你还是每次都自相矛盾。”宁怀瑾无奈地笑了笑,说道:“该少的,一点也没少。”
宁衍只觉得一颗心咣当一声又砸回原地,他深深地吐出口气,就着这个姿势在湖边软和的草地上坐下来,伸手环住了宁怀瑾的腰。
“……我被你吓死了。”宁衍埋怨道。
宁怀瑾笑了笑,摸了摸宁衍的脸,跟着他一块坐下来。
湖里绵延的灯火将这方小小天地照得亮如白昼,暖黄色的烛火落在宁衍身上,像是在他精致漂亮的眉眼上镀了一层金。宁衍的眼角弯弯,好看的眸子被烛火粹得亮闪闪的,宁怀瑾看了他一会儿,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。
宁衍乖乖地闭上眼睛,感受到宁怀瑾微凉的手指在他眼皮上流连了一会儿,才恋恋不舍地摸了摸他的脸,收了回去。
“其实当时是那么说的,但是后来发现,忍也忍不住。”宁衍无奈地笑了笑,说道:“好像只要皇叔在我眼前,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一样。”
“今日种种……不对,这些日子以来,我看到陛下的心意了。”宁怀瑾说得很慢,像是每句话都深思熟虑过了:“其实陛下做得已经够多了——甚至是太多了。”
“我希望从今以后,陛下能多放心思在自己身上,肆意妄为一些也无妨。”宁怀瑾说:“不必再小心翼翼地迁就我。”
这话是好话,听起来既熨帖又懂事,可宁衍听着总觉得不太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