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后带回来的人,就交给母后处置吧。”宁衍说:“反正我没碰过她……至于母后之后是大发善心想留她一命,还是拖出去打死,总归跟我没什么关系。”
“好歹名义上是嫔妃,这么轻易处置,恐怕传出去不太好听。”宁怀瑾说:“虽说谋害圣上这一条就够她死个千百回了,但对外总不能说这件事——等回京后随便按她个名头,将其贬为庶人之后,隔几日再丢给阮茵。”
宁衍没说好也没说不好,倒是仔细地端详了宁怀瑾一会儿,忽然笑了起来。
“笑什么?”宁怀瑾问。
“笑皇叔现在管起后宫来都条理分明了。”宁衍夸张地叹了口气,故作惋惜道:“只是我后宫没什么人让皇叔管,只能可惜了皇叔的好手段无处施展。”
宁怀瑾:“……”
“你若是想要弄点人来让我管,我也没什么可说的,管就是了。”宁怀瑾说完便不再理他,将茶碗中的浮沫撇到一边,将剩下的热茶一饮而尽。
宁衍只当他是吃醋了,于是笑眯眯地探身过去,用两指捏住宁怀瑾的袖子轻轻晃了晃。
宁衍就是有这个能耐,明明一句话都不说,偏偏就能让宁怀瑾从他脸上看出认错两个大字来。
宁怀瑾先前还能板着脸,可被宁衍这样瞧了一会儿,心里就先认输了,不由得神色略松,无奈地看了宁衍一眼。
宁衍惯会打蛇随棍上,见状弯着眼睛笑了笑,搭在宁怀瑾袖子上的手指往上爬了爬,最后被宁怀瑾攥进手心里。
“牵了一晚上了,还要牵?”宁怀瑾无奈道。
“要牵。”宁衍理直气壮地说:“牵一辈子。”
宁怀瑾倒是不置可否,反正对他来说,要是宁衍高兴,牵一辈子他也乐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