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猜到今天不能安生,但还真没想到,宗亲里头第一个来求见的居然是宁越。
“陛下刚回来,确实是要忙乱些。”江晓寒想问的都问得差不多了,于是适时站起身来,行礼道:“那臣就先告退了。”
宁衍略一颔首,说道:“老师回去路上小心。”
江晓寒一走,景湛也没多留,跟着一起告退走了。
宁衍将剩下半碗甜汤两口喝光,转过头来看了看何文庭,纳闷道:“宁越来找朕干什么?”
“许是有事吧。”何文庭说。
宁衍思来想去,也没想太明白,于是点了点头,说道:“那让他先进来。”
两年过去,宁越长高了不少,看着也褪去了稚气,是个清秀的少年模样了。
他人也变得规矩许多,手里也不再时时刻刻攥着根马鞭,磨磨蹭蹭地进门之后,还规规矩矩地给宁衍行了个礼。
“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”宁衍挑了挑眉,说道:“还是这朕不在的两年变得懂事儿了?”
宁越一反常态,没咋咋呼呼地给自己辩驳,而是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宁衍。
他这位皇兄出征两年,身量抽条了不少,人看着也更锋利了,光是坐在书案后头,瞧着都比两年前气质慑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