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醋了?”宁衍笑道:“现在不是皇叔追着我要我给人家婚约名分的时候了?”
宁怀瑾:“……”
这时候说没有,在宁衍眼里大致可以等于“口是心非”,于是宁怀瑾干脆闭上嘴,聪明地不回话了。
宁衍懒洋洋靠在椅背的软枕上,手里一下下地拨动着暖玉珠子。
“小七想要舒秋雨也不是不行,只要把舒秋雨从舒家单独拎出来就行了。”宁衍淡淡地说:“将她从族谱里拉出来,随便过给舒家的旁支——我记得,舒川那一辈有个庶支还在京城,只是人丁凋零,加上家里也没个出色的孩子,所以已经没落了好久了。那庶支分家已久,将舒秋雨的名头划到那边去,之后舒家人再如何下狱,也牵扯不到她了。”
“小七既然给了我一个便利,我总得还他点人情。”宁衍优哉游哉地说:“何况内司总要有人管,我总不好真的把皇叔弄到宫里来管这一亩三分地——舒秋雨别的不说,为臣还是好用的。”
宁怀瑾听他这是已经想定了的模样,便也没有多说。
“这样也好。”宁怀瑾说:“宁铮身死,震慑宗亲的目的已经达到了。至于朝臣,确实可以略微松松手,张弛有度才好。”
“皇叔说的是。”宁衍笑着说:“上谋攻心,对舒家人是,对三哥和母后也——”
宁衍说到此处,不知为何突然顿住了。
宁怀瑾奇怪地转过头,却见宁衍拧着眉头,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。
“怎么了?”宁怀瑾问:“好好说着话,是哪不舒服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