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算了,宁怀瑾想。只要宁衍愿意,无论他是伤心了想回去娶妻生子,还是他依旧放不了手就是想跟他在一起都可以。
只要宁衍高兴,他什么都无所谓。
宁衍在宁怀瑾长久的沉默中获得了某种答案,他勾了勾唇角,无力而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皇叔。”宁衍垂着眼睛,轻轻一笑,说:“之前是朕错了……是朕一厢情愿,一厢情愿地给皇叔平白添了许多麻烦。”
宁衍这次没等宁怀瑾说话,便扬声唤了一声何文庭。
何文庭方才在门外就听见了屋里那声巨响,在外面提心吊胆半天,终于听见里面有了声响,于是连忙将拂尘一揣,推开门进屋去了。
内殿里一片狼藉,满地都是茶碗摆件的碎片,宁衍和宁怀瑾一站一坐,彼此脸色半斤八两,哪个看着都是一脸心碎不已的模样。
这两位主又是在这闹哪出,何文庭心里叫苦不迭,心说前几天还蜜里调油似地眉来眼去,怎么这又吵起来了。
而且瞧这模样,像是宁衍一个人负责了吵,宁怀瑾负责了“逆来顺受”。
何文庭也不知道他俩人这是怎么回事,明明关系看似更进一步了,但怎么三天两头闹别扭,仿佛头十年的架都攒在这两年吵了似的。
“外头天冷,送王爷回去。”宁衍说:“交代下人路上小心些,别滑了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