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该如此的。”宁怀瑾低声说:“我若是早点坦诚自己的心意,也不会叫你这样患得患失的。”
宁衍不说,宁怀瑾却不是看不出来。
昨天宁衍本来就不大舒坦,又熬了一夜,哪能真的一点疲倦之色都不见。他虽是高兴,心里挂着一股欣喜的精气神,但单凭这个也不至于叫他熬了一宿。他分明是心里还藏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不安,生怕宁怀瑾一觉睡醒,酒劲儿过了就不认账了。
宁衍被他骤然说中了心事,面上的笑意变得有些不自然。
“我……”宁衍想说自己没有,但又说不出口。
于是宁衍也干脆不说了,反倒耍赖似地将被子往身上裹了裹,反问道:“那昨天皇叔怎么就愿意说了?”
宁怀瑾沉默了一瞬,眷恋似地伸手摸了摸宁衍的眼角,小声道:“那你得先答应我,我说了,你不要多想。”
“不会。”宁衍偏头在他手心蹭了一下,笑着说道:“我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……我知道你是什么性子,也知道你说出昨晚那番话多不容易。你说的那些我都信,也都听进去了,再不会瞎想什么了。”
宁怀瑾这才放下了心来,缓缓道“再不说,我怕就来不及了。”
“什……”宁衍愣了片刻,随即不由得笑出了声,揶揄道:“你惯会自己吓唬自己,不管你想不想得开,左右我又不会真的成亲。”
“不是说这个。”宁怀瑾摇了摇头,用手捧起宁衍的右手,摸了摸他腕子上的白玉手串,轻声道:“那天上朝,朝上礼部尚书管宏才差点跟你呛起来了,记不记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