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她虽然家道中落,但好歹有了些许微末的自由,以后也能凭着这点自由脱身出来,挣出自己的一片天来。
紫宸殿里,宁衍起来不过半个时辰,便彻底没了干正事儿的耐心,把外衫一脱,又转而进了内殿,颇有点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架势。
相比之下,宁怀瑾显然比他勤勉多了。
床帐已经被撩了起来,外头的阳光映在雪上,透过纱窗将屋里烘得极其亮堂。
宁怀瑾披了件在屋内穿的轻软外衫,正依靠在床头看宁衍头天晚上没看完的那些折子。
宁衍倚在门口看了他一会儿,只觉得似乎只要宁怀瑾在这,连这住久了的寝殿看起来都焕然一新了。
宁怀瑾大约记得宁衍头先画了画牵动了手伤的事情,于是自己手里捏着一支笔,看看奏折后便随手帮他批复了。
宁衍站在那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,见他看得入神,便笑了笑,迈步走过去,从床头的小几里上偷了一块千层糕。
宁怀瑾这才看到他来了,探身放下手上的东西,说道:“舒秋雨走了?”
“嗯,走了。”宁衍说:“我看着她和宁越能成。”
“毕竟她曾是皇后人选,就算是被你退了婚的,旁人也难免顾念你。若不答应宁越,恐怕以后也没人敢娶她。”宁怀瑾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