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怀瑾叹了口气,无奈地看着他:“你今年贵庚了?还闹着要吃糖?”
“那怎么了?”宁衍一挑眉,说道:“我就算是三四十岁的时候想吃糖葫芦,怀瑾还不给买吗。”
——那确实不能够。
恭亲王被宁衍连哄带骗地拉到了糖果摊子前头,到了还是给他买了串糖葫芦。
宁怀瑾拿他没办法,只能替他付钱。
“你不是方才吃过晚膳吗。”宁怀瑾问。
“那怎么了。”宁衍眯着眼睛笑了笑,说道:“人家孩子都能有,怎么就不兴我也乐一乐。”
“人家那都是多大的孩子,你跟人家比,脸上臊不臊得慌?”宁怀瑾说。
“这有什么?”宁衍说得理直气壮:“我小时候,怀瑾还时常抱我背我。可惜现在长大了,反倒得偷偷摸摸的了。”
宁衍说着,借着大氅的遮掩伸手拉了拉宁怀瑾的袖子,手指顺着他的袖口爬了半圈,然后手指顺着他的手腕向下滑了滑,与他十指交缠地握紧了。
宁怀瑾不受控制地勾了勾唇角,似乎又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失礼,于是硬是压了压脸上的笑意,悄没声地将大氅拢紧了些,倒是没松开宁衍的手。
“越大越粘人。”宁怀瑾半真不假地笑话道。
宁衍轻哼了一声,捻着手里的竹签子将那串糖葫芦转了一圈,说道:“偏粘着你还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