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要说的话,宁衍只觉得这世间任何言语都不足以让他形容此时此刻的宁怀瑾,以至于他只要一想说些什么,就觉得那些话配不上他。
于是他只能像个没出息的毛头小子一样,有些急切地跟宁怀瑾碰了个杯,想要用这杯“洞房花烛”的陈酿来通通嗓子。
这种时候,宁怀瑾就显得比他沉稳许多。恭亲王笑了笑,轻轻拉住了宁衍的手腕,然后自己往前挪了一点,用拿着酒杯的那只手挽住了宁衍的臂弯。
“平民百姓家的洞房花烛,都是这样喝。”宁怀瑾说。
宁衍耳尖登时泛起一阵薄红,他干咳了一声,下意识有些不敢看宁怀瑾的眼睛。
他心跳如擂鼓,深呼吸了两口也无济于事。
宁衍自己心里也极其纳闷,心说这是怎么了,怎么就忽然变得这样没出息,哪怕是宁怀瑾当时夜闯寝宫,他也没这么紧张过。
他心里紧张,嘴上便下意识调笑道:“皇叔这样了解,可见是早有此见识。”
他说话间,宁怀瑾已经低头凑了上来,薄唇似有若无地碰上酒杯,低声道:“见是见过几次,喝只跟你喝了。”
宁衍心口一热,顿时说不出玩笑话来了。
“别愣着。”宁怀瑾催促道:“要一起饮尽此杯才吉利。”
宁衍下意识低下头,直到跟宁怀瑾一起饮尽了手里的“交杯酒”,神智才渐渐回魂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