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怀瑾双手握住宁衍的手,像是小时候教他写字那样,微微用力,将那张弓拉成了满月。
“我先前问过程大夫,有了此物,陛下的手能否恢复如初。”宁怀瑾低声道:“可惜他与我说的是……恐怕不行。”
这个宁衍早有心理准备,其实并不觉得失望。
“只不过,练剑虽然不行了,但拉弓还可以。”宁怀瑾贴着他耳边,一边握着他的手瞄准百步外的靶心,一边缓缓说道:“虽然可惜了陛下的一手好剑术,但也没什么——以后臣来教陛下射箭,也是一样的。”
“皇叔……”
宁衍话音未落,就见宁怀瑾忽然放手,白羽箭骤然离弦,带着破风声呼啸而去,转瞬间钉在了百米外的靶心上。
“——臣虽不才,但只有箭术尚能称得上得心应手。”宁怀瑾缓缓补上了后半句,接着说道:“臣愿教陛下一辈子。”
宁怀瑾说着,顺势抽出了另一支箭,又搭在了弓上。
然后,他拉起宁衍的手,像方才那样与宁衍共同拉开了弓弦。
这次他瞄都没瞄,几乎是搭弓拉弦的瞬间便松开手指,任由羽箭破风而出。
宁衍还没反应过来,就见后一支箭精准地从中剖开了先前的那一支箭杆,当当正正地钉在了靶心上。
白羽箭的箭杆入靶三分,箭尾因余力而微微颤动着,靶子底下散落着第一支箭碎裂的箭杆碎木。
若不是宁衍还被宁怀瑾搂在怀里,他几乎要给他鼓掌叫上一声好。
“怎么样?”宁怀瑾问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