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秋雨以为他是一时兴起,却不想越小王爷人不大,却长性,从那以后便三不五时地就差人送些小玩意来,只说是给她解闷来的。
宁越无疑是想娶舒秋雨的,从当年九曲长桥上那一眼开始,宁越就再没走出那个春天。
可他不想以权压人,更不想趁着舒府没落来威逼舒秋雨,于是只咬着牙恪守礼节,除了三不五时地进宫去烦宁衍之外,倒没敢在舒秋雨面前露了什么端倪。
可舒秋雨到底也不是个泥巴做的人,宁越这样见天地围着她打转,她也不是一点不动容,天长日久间,态度难免松动许多,人也生出了几分真心情谊来。
崇华十四年的夏天,越小王爷终于觉得时机差不多了,于是先去偷偷摸摸地跟宁衍打了招呼,然后带着纳采礼登了舒府的门。
舒府没有长辈,就只剩下舒秋雨一人撑着,所以虽然于理不合,但也只能舒姑娘亲自出来招待。
宁越的礼数量中规中矩,既不华丽,也没有太多排场,只是按照亲王妃的惯例,满满当当地摆了一院子。
舒秋雨并不觉得有什么不满,对她来说,宁越肯真的娶她做正室,就已经是她的福分了,没得在礼单上挑拣什么在意不在意。
然而越小王爷似乎不这么想,他捧着个盒子站在最前头,有些紧张地攥了攥手指,生怕她觉得自己唐突。
“舒姐姐,毕竟有你父亲的缘故拦在前面,有些事我也要给皇兄面子,不好做得太张扬了。”宁越忐忑地看了一眼舒秋雨的表情,小声说:“不过你放心,虽然皇兄不许我入赘,但我已经跟他说好了。若你肯点头嫁我,从此以后,咱们王府就只有你一个主母,我不纳妾,也绝不收什么通房美姬,以后王府的什么东西,是我的就是你的。”
舒秋雨微微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