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苏潭说的都是真的。

即便他刚来到人类社会时确实浑浑噩噩外加是个脸盲，但作为花妖，一个颜控，如果苏潭曾经见过慕时，他绝不会没有印象。

所以其实苏潭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慕时会这样对他，他从旁边人的表情里已经看出，事情好像不应该这样发展。

而且就算苏潭自己这么迟钝的人，也觉得慕时态度怪怪的。

但苏潭在人类社会只混了几个月，对人情世故的感觉不怎么准确，也不是特别在乎。

欠了一屁股债就等于没有欠债，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也就等于没有得罪人。

所以苏潭没有琢磨慕时到底什么情况，回手从刚刚走过他身边的侍应生手中托盘里拿了一个小三明治。

三明治还是挺好吃的。

——

接近十一点时，盛典宣告结束，明星们纷纷离开举办盛典的雅顿大酒店，各自回到车上准备回家。

这种散场时间，是一部分狂热粉丝的狂欢。

这些粉丝无视一切安保措施，堵在宴会厅出来的每一条必经之路，用红外探照灯般的眼睛注视着每一个从大建筑里走出的人形生命体。

一旦发现是自己的偶像，就会尖叫着冲上去拍照，表白。

这样的粉丝实际上已经为明星本人带来了困扰，但她们不会在乎。她们只会想，下次再往前挤一挤，幸运点的话，就能摸到偶像的手。

这类狂热粉丝都受过专业的训练，可以在各种隐蔽通道各类掩护之下发现明星踪迹。

但唯独在苏潭身上，她们折戟沉沙，除了训练生阶段之外，苏潭出道以后，就再没有人追到过他的私人行程。

举办盛典的雅顿大酒店笼罩在沉沉暮色里。

晚宴主会场大堂外灯火辉煌，工作人员、粉丝挤在一起，空气中漂浮着化妆品和香水混合的浓腻香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