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潭被慕时拽着,瞪大眼睛:“盒饭放了半天你才叫我?”

“看你一直放空,我想着等会你。”慕时说,“你要是觉得饭菜放冷了不好吃,等这两周的戏拍完,我请你吃顿好的。”

“那倒不是。”苏潭说,“我就是觉得你也没吃饭,怕你饿着。”

慕时愣了愣,笑笑没说话,拽着苏潭往休息的营地走。

不远处,江昧披着件巨厚冲锋衣,嘬着热咖啡,若有所思瞧着他俩,满眼笑意。

——

这样的戏拍了几天,《机关师》在经费方面有一个好处就是场景小,需要的群演少,烧的经费也不多,很多场面都是慕时和苏潭的对手戏,当然说是慕时的独角戏也没问题。

对苏潭最重要的要求就是不笑场,苏潭刚好有点木木的,完美契合陆导的要求。

慕时那边就更不用说了。

像这种古代背景,而且对人物要求比较细腻的电影,演员需要一段时间来体验角色,而慕时这个沉入角色的时间非常短,效果也很好。

用陆云岐的话说,“慕时老师可以一个人演出两个人的喜怒哀乐”。

苏潭也觉得是,慕时看着他时,他哪怕只从眼神都能感觉到慕时各种各样的情感,不舍、眷恋、痛楚。

有时候他甚至沉浸在慕时的表演中,想要去回应慕时对他的种种倾诉,但随即想起自己的角色是人偶,于是继续保持木然。

和慕时的对手戏中,他常常会产生隐约的悲伤,或似是而非的,回忆般的情绪。

慕时说,他可能是有些入戏,也可能是与往日心境甚至是偶然而来的梦境有遥远的共鸣,想不起来就没必要去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