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时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戒指,他在戒指上不知怎么的一抹一扭,居然从小小的戒指里拽出两个背包和一个行李箱来。
要是有人在旁边,恐怕会震惊地以为自己见了鬼。
不过见到妖怪和见了鬼,好像也没什么区别。
苏潭接过背包,从里面拽出羽绒服,给慕时穿上,又自己穿上。
慕时有心让他先穿,但天寒地冻的,纠结顺序问题更浪费时间,只能用最快速度把衣服穿好,又回过头去,帮苏潭把拉链拉到顶,再把保护脖子的防风搭扣系好,帽子也给他拉上来戴住。
寒风里,苏潭的脸被冻得红红的。
他们各自戴墨镜,戴口罩。化形之后烟雾消散得很快,烟雾散尽之时,两个人已经再次全副武装,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闻山街头。
打车去酒店,登记入住。这段时间,虽然慕时一直跟苏潭保持同行程,但房间都是分开订,这次也一样。
通风管道虽然没有下水管道那么恐怖,但还是有不少陈年积灰,两个人各自洗过澡后,苏潭跑去隔壁找慕时。
苏潭自己懒得吹头发,半干不湿地,搭着块毛巾就过去了。
结果一见到慕时,就被慕时按在洗手台前,吹头。
“你一个偶像,不知道头发不完全吹干没办法造型吗?”吹风机轰隆隆的声音里,慕时问。
风筒的热气让苏潭耳朵酥酥的,他缩了缩脖子,辩解:“又不上台,就懒得吹了嘛。”
“那你不知道头发不吹干要感冒的吗?”慕时又问。
苏潭没话辩了,怂怂地给他吹。
镜子上是一层水雾,浴室里还有刚刚洗澡残留的热气,宛如云蒸霞蔚的一场幻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