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忆像是一大堆没有翻开的书,太多太多的场景和画面,苏潭根本来不及去看。

唯一最抢眼的,是脑海中忽然响起奇怪的旋律,配着奇怪的歌词。

苏潭都看不懂那歌词是什么,但是他却似乎知道怎么去唱。

在真么一场紧张的战斗间隙唱歌好像很奇怪,也会暴露自己的位置,但这一刻苏潭完全什么都没顾虑,仿佛就是要这样做,也只能这样做一样。

他没有半点犹豫,唱起了这首出现在脑海中的歌。

这是苏潭从未听过的奇妙旋律,说好听也没有太好听,但曲折婉转的旋律,竟给人一种在天上越升越高的感觉。

唱歌眼前走马灯似的出现许多画面,他像是突然沉进了其他人的记忆里。

那个他熟悉的白色、黑色、金色的场景里第一次有了人,很多人,从他的视角可以看到这些人跪着,似乎充满敬意。

站在这些人中最前面的两位,都戴着银色覆面,冷峻而帅气。

苏潭无暇太多去想这是什么样的场合,也没注意到左边那人的覆面,和那天在韩国脑海中出现的,捏着他下巴和他行状暧昧的人是相同款式。

他现在根本分不出心想任何事情。

因为这首歌唱起来很累,不是歌唱技法上的累,而是它似乎在通过那些符咒一般的旋律,把自己体内的力量抽出来。

因而明明没有动弹,却像是做了剧烈运动一样疲惫。

就在苏潭开始唱时,慕时还是跌坐在地上。

可歌声一响起,他忽然往苏潭这边看了一眼,眼里满满的惊异。

也正是这一眼,让苏潭倏然觉得,他和慕时之间突然建立起了什么微妙的联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