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知道徐家三伯母过去当媒人,实在是不知道妹妹也会过去。大家见了你和海柔妹妹那样打扮,还以为是你们家的双胞胎一道出门呢。”
沛柔就逐渐往正题引,笑道:“我记得表姐那日穿的是一件葱绿色的比甲。”
“我和三姐姐从官房出来时偶然回头望了望,也曾见一个穿着葱绿色比甲的小娘子从官房里出去,往相反的方向去了。不知道那时是不是表姐?”
闵淳心的眼神有片刻的闪躲,才勉强笑道:“从官房回她们家待客的厢房可只有一条路,往相反的方向走,可就进了何家的花园了。”
“我那日也是去何家做客,又怎会往相反的方向去呢?”
没有否认自己去过官房,却下意识先否认了自己没有往相反的方向走。
实际上沛柔当然没有看见什么穿着葱绿色比甲的人从官房出来,闵淳心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。
沛柔给了她一个台阶下,“或许是我记错了也说不定。”
闵淳心却忽然笑道:“那日穿着葱绿色比甲的可不止我一个,何家的二小姐云霓先时穿的也是和我同色的比甲。”
“她原来在她姐姐院子里陪着何大小姐说话的,后来你和你三姐姐不在的时候也来了趟厢房,也许她过来厢房之前就是先去了官房。”
“我还和她玩笑说自己和她撞了色的,她后来就换了件藕荷色的比甲穿,妹妹可曾看见了?”
“说来那一日何家还请了天香班过来唱戏,那翁御霜的《玉堂春》唱的真是好,可惜妹妹回府的早,倒是没有听着。”
她说得越多,就越发显出了她的心虚。沛柔也就笑了笑,不再言语,在官房外等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