沛柔却大半的脸都面对着她,她也因此把沛柔的容颜绘的很细致。
两世为人,也只有两个人给她画过画像而已。
前生夏莹吹也是第一个给她画像的人。那时候沛柔在她院子里帮她带着思哥儿,她就给她们作画。
夏莹吹作了好几幅,她要了一幅,挂在嘉懿堂她的小书房里。
齐延实在是个不称职的叔叔,见了这画,还问她这孩子是哪里来的。
她就故意气他,说他长日不进正房来,这是她和别人生的孩子。
说着说着,自己先脸红了起来。
她就要转移话题,对齐延用激将法,说齐延自称画艺出神入化,她却从没见过。
齐延分明想说什么,却最终并没有说,让她跟着他往外院的书房去,说可以给她画一幅肖像。
齐延的书房虽然乱糟糟的,可是也很快就找到了要用的东西。
她就把和书案正对面的贵妃榻清理出来,除去了鞋袜斜靠在上面。
因为齐延说给她作画,她是重新妆饰了过来的,可这个男人的定力实在太好,说作画也真就是作画。
任凭她将春水也望断,他只对着纸面上的美人用心。
后来她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,只觉得额上有些酥酥麻麻的痒。
仿佛齐延曾经起身,在她身上落了一条薄毯,也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。
等沛柔醒来的时候齐延还没有停笔,她低头去看,见身上果然有一条薄毯,就微微红了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