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督一职不是一般都由当地的布政使出任,很少有这样从别的省直接调任的,可是浙江布政使和江苏布政使有什么不对?”
太夫人就放下茶碗,对沛柔道:“前几日我让你读邸报的时候就等着你问我了,可你那时却轻轻放了过去。”
“连日来我看你神情恍惚,好像心思全然不在似的。沛丫头,在想什么呢?”
沛柔也不想这样的,可是不知道为何,最近她又频频梦见前生她和齐延初为夫妻的时候。
比起后来这样惨烈的结局,那时候竟然也还是很好的。让她梦中在含了笑意,醒来时却添了无边的怅惘。
在第一个梦里,她梦见了他们刚刚成婚,还没有满一个月的时候。
三日回门之后,出了纭春和织夏的事情。齐延不能理解她,那是齐延的错,她没有让步。
后来有一日,她正坐在妆镜台前预备卸了钗环歇息,齐延却忽然进了门。
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圆房,前三日齐延一直都是睡在嘉懿堂正房的西里间里的。
后来出了事,他就光明正大的住到了前院的书房里。
沛柔没有理会他,耐心的等着绾秋来帮她卸钗环。
原本每日帮她做这些事情的都是织夏,现在她病倒在床上并没有来上值,沛柔那几日就连头都没有好好梳得。
绾秋并不习惯于做这些事,她原先在家时也是如小姐一般被人服侍的。
要她出去打听事情或是交际应酬她是极在行的,可要她做这些细致的活她就不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