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延便朗声道:“四月份时曾与乡君偶遇,说起幼时曾险些中了江南的一种奇毒。”
“后来元放与一个友人相聚时,偶然间提起这件事,才发现他前些年追踪过的一个女子,居然恰好与这件事有关。”
“今日元放特地将她带到此地,以期将乡君多年的梦魇破解。”
左一个“偶然”,右一个“恰好”,这就是他齐元放想出来的解释。
定国公听到这里,已然是眉头紧皱。
但他毕竟不是沛柔,也能理解这世上有些人的身不由己,也就没有追问齐延这个友人的来历。
也不等定国公开口,齐延就示意暨娘把方才对沛柔说的话都再说了一遍。这一回,还附带上了自己的身世。
“你方才说的话,可有凭证?”
暨娘扬起下巴,像是对他也很是不屑,“无凭无证,只看国公爷愿不愿意相信罢了。或者也可以把谢氏这个毒妇叫过来,我们当面对质。”
定国公没有理会她,唤进了自己的小厮,“去内院把国公夫人请过来。”
齐延便道:“这是国公爷的家事,晚辈不便在此叨扰,便先告辞了。”
“暨娘如今是这件事的人证,自然是要留在府中的,往后她如何,也任凭国公爷做主。”
定国公的脸色很不好看,齐延说的也正是道理,便只是点了点头,看着齐延离开。
在她父亲面前,倒是一个眼神也不敢落在她身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