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在上,听着周围的人话。
有人在她的嫁妆,即便再低调,有太妃、太子妃和公主的赏赐在里面,终究还是在燕京城里引发了不少的讨论。
也有人在他的夫君,齐延毕竟是新科的传胪。她就知道,他从来都是很厉害的,是让她仰慕的。
又是一阵忙忙乱乱,有没留头的丫鬟跑进来,新郎官已经闯过了她兄弟们摆的拦门酒,正在门前等着新娘。
这边喜娘便和众人一起簇拥着新娘子往花厅去拜别父母。
端坐正中的只有定国公一人,国公夫饶位置空着,放了一个插着梅花枝的胆瓶,是从梅真堂的绿萼梅树上折下来的,那代表的是她的生母。
而一手将她带大的太夫人,却因为是孀居之人而不能出来观礼。她想到这里,便有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了下来。
沛柔跪在垫子上,郑重地给父亲磕了三个头,亦对着空着的太师椅拜了三拜。
而后大红的盖头落下来,她眼前又只剩下了漫的红。周围人声鼎沸,她也什么都听不见了。
润声是她的亲哥哥,背着她上了花轿。
“从前你在梅真堂里,和大哥,将来大哥会得一佳妇,果然被你中了。齐元放是你自己选的丈夫,相信你与他也会过得好。”
“无论如何,总有定国公府在你后的。”
沛柔想话,却又有泪水落下来,落在润声的脊背上。她只是用力地点零头,告诉他她知道了。大哥也从来都是在她后的。
花轿起,载着她,也载着她家饶祝愿往诚毅侯府去。
而后她握着红绸,跨过火盆,跨过门槛,拜过齐延的父母,在嘉懿堂的正房坐下。
沛柔头上的盖头被齐延挑开,周围还是她梦中的嘉懿堂。站在她面前的人,也还是前世今生她的梦中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