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祖父丧期未过,你居然就起了这样的心思。不仅不知悔改,还要站在这里污蔑别人。”
他拱手向何太夫人与张氏行礼,“今之事,其实已经很明白。究竟该如何处理,请祖母与母亲定夺。”
没有等何太夫人话,张氏先去问一直跪在一旁,却一言未发的齐建。
“三郎,你又做如何?”
齐建回头看了何霓云一眼,目光又越过她,落在齐延上。他看了片刻,才收回了冷冽的目光。
回过头,给何太夫人和张氏磕了个头,“儿子无话可,大错已经铸成,或是将此事压下,替云娘再择一良人;或是委屈云娘为贵妾,儿子听从母亲与祖母安排。”
“贵妾?”常氏在何霓云脸上啐了一口,“孝期与人通,她也配做个贵妾。当个通房我尚嫌丢人,我房中端洗脚水的婢子也比她高贵些。”
“放肆!”何太夫人将手边的茶盏掼到地上,“云娘是我的侄孙女,燕娘你如此话,是不是太过分了些。”
常氏冷冷一笑,“我过分?太夫人既然知道她是您的侄孙女,寄住在人家的屋檐下,您怎么不教她该收敛些。”
“前段时间都跑去二门上等着四弟下衙,乡君不理论,我却看不过眼。”常氏走到瑟缩的何霓云跟前,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颚,“真是好一张花容月貌的脸。”
而后飞快地给了何霓云一个耳光。
她的动作太快,何霓云根本来不及反应。何太夫人立时从太师椅上站起来,“常氏!你这是做什么!”
这样的场景,让沛柔想到前生海柔过世的时候,她的二叔母常曼析在宣瑞伯府中的表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