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人赏花,赏的都是它们盛放的时候。正因为短暂,所以才格外地让人觉得刻骨铭心。”
此时河上已经没有清风,齐延放下了酒壶,将沛柔的手握在手心暖着。
子时已过,他们明日还要起来看日出,所以也就不再在甲板上逗留。
各自回了厢房,都梳洗过了,中午睡的有些久了,沛柔躺在床上,却还没有睡意。
她望着黑暗之中的舱顶,对身旁的齐延道:“若这一处并没有木板,能直接看见星空就好了。”
齐延把头埋在她发间,声音有些低哑,“若真是这样,雨雪的天气,该如何行船?”
“那就在上面镶嵌一块西洋来的玻璃,这样又能看见星空,又不怕漏雨漏雪了。”
“嗯。”齐延点了点头,弄得她脖颈间有些痒。“不错,将来等你相公飞黄腾达了,我特意为你造这样的一艘船好了。”
沛柔就轻轻笑了笑,“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吃到你给我画的这张大饼。”
齐延睁开眼睛,把头从她发间抬起来,“你是不是不相信我?”
厢房中有月色,又有河面上的波光,其实还是很明亮的,沛柔就看了齐延一眼,在心里偷笑,没有说话。
“叫你不相信我。”齐延却不依不饶起来,开始挠她的痒。
沛柔最怕痒不过,不过片刻就开始求饶。隔壁还住着景理夫妻呢,把动静闹的这样大,明日见了他们,该多不好意思。
窗外忽而下起了雨,想必明日是看不见日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