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霓云笑道:“只是从前清楚罢了,乡君毕竟已经将房中人都梳理了一遍了。不过,绾秋她似乎并没有得到什么惩罚,还要被乡君嫁出去做举人娘子了。”
何霓云看着她,目光中有挑衅,“乡君实在仁慈,霓云自愧不如。”
她见沛柔不话,又继续道:“乡君可知,她从前为我办事,我许了她什么?”
何霓云又笑了笑,恍然间还是从前在宫门前遇见,她以为自己即将飞上枝头,成为三皇子妃的时候。可是她眼中有泪。
“将来我为正妻,她可为贵妾。”
她将眼眶中的泪抹去,“不过她的品格确实也太差了些,我才刚刚摔下来,她就迫不及待地要来踩我。”
“今我将这件事也告诉乡君,乡君可要好好替我出一口气。”
前世今生,原来这么多人都没有变,也不会变。
何霓云像是和沛柔话,又像是和她自己话,“今生我已经委于齐建,可我也不是没有能争的东西,常氏的位置,迟早会是我的。”
沛柔把前生对她的话也又了一遍,“燕梁律法,不得以妾为妻。”
何霓云忽然间大笑起来,“谁我是齐建的妾室了?我进门没有摆酒,主母又没有喝我敬的茶,也没有写纳妾文书,算得上什么妾。你等着看就是了。”
她没有再理会沛柔的反应,径自扬长而去了。
沛柔在原地愣了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