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有孕,大多都会有几分憔悴。
赵五娘却丝毫不受影响似的,仍然是神采奕奕的,也仍然画了入鬓的长眉,梳了繁复的牡丹头,插戴了赤金累丝芙蓉花宝石珠钗,明艳之色未有稍减。
赵五娘给太夫人请过安,便笑道:“以为只有沛娘回来,却没想到五姑爷也跟着过来了。我们家丰之念叨着,如今五姑爷子可大好了?”
齐延便道:“多谢五哥五嫂挂念了,家里请的大夫很好,如今已经无碍了。倒是与五哥许久不见,忆起昔同窗,也有几分挂念,不知道五哥今在不在家?”
今父亲与润声都上值去了,所以并不在家,齐延才会跟着沛柔进内院来的。若是沛声在家,他们俩自去一处,也自在些。
赵五娘就笑了笑,“他在家的,在前院书房里,你出门随意叫个丫鬟引你去便是了。”
却是松哥儿从他膝上跳下来道:“我知道,我知道五叔父在哪里,松哥儿带五姑父去。”
齐延就看了沛柔一眼。
装的一副听话的样子。沛柔没好气,“快去吧,谁还拦你不成?”
齐延就给太夫人和赵五娘行了礼,一把捞起了松哥儿出门去了。松哥儿在他怀里大声地笑起来。
他出了门,她们在一起话才畅快。
沛柔笑着看他们出了门,便对赵五娘笑道:“如今五哥哥果然进益了,都知道在书房用功了。”
赵五娘便道:“你家相公是传胪,你五哥哥却还是个白丁。他方才忆起同窗之谊,岂不是故意戳我们家丰之的痛处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