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延又静了静,忽而翻,将沛柔压在了下。他的吻是炽的,很快便将沛柔也点燃,但她还是轻轻推了他一把,嗔道:“这里可是寺庙里。”
齐延在她耳边话,又让她有了几分痒,“这里虽然是寺庙,可我又不是和桑我们是来求子的,若不做这事,如何能有子嗣?”
沛柔的手臂缠上他的脖颈,他们之间尚有很大的空隙。夜已经静了许久,月色空蒙,她能看见他上的伤痕,她闭上了眼。
良久之后,沛柔窝在他怀里,没有力气再动,却也没有一点点的睡意。她知道齐延也没有睡着,所以她闭着眼,假装自己已经睡着。
又过了许久许久,静夜里她听见齐延叹了一口气。而后他的手指抚过她不自觉皱起来的眉。
“沛娘,你不要怕。”他的声音很温柔,是在和心上人话,“昭永这个年号,一定会有十九年的。”
第二清晨,沛柔起送齐延下山。他们两个明明都一夜没有睡,却偏偏要在彼此面前装出睡的很好的样子来。
沛柔给齐延系上了披风的带子,又穿过厚重的披风,拥抱着她的丈夫。
齐延也回抱着她,“这一次不会像上次一样久,最多两三我就会来接你。”
沛柔没有话。
齐延又道:“我不舍得放手,夫人能不能先松手。”
沛柔努力地撑出笑颜来,松开了手,“你看,我明明比你要勇敢。”
齐延宠溺地笑了笑,牵着她的手往屋外走。今也是落雪的气,叫他想起去年他们共伞的那个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