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头见了沛柔,就立刻招呼她坐到她边去。
“沛丫头,你相公都去蜀中了,为什么还不肯搬回松鹤堂里来住。我们祖孙俩许久没有住在一起了,难道你有了相公就不要祖母了么?”
沛柔就笑了笑,靠在太夫人肩膀上,“自然不是了。祖母是底下最好的祖母,他齐元放把自己怀孕的妻子孤零零地丢在家里,不是底下最好的丈夫。”
“可祖母从前也过,嫁人成家,成的是自己的家。元放远赴蜀中,是为了家,也是为了下大家。”
“我是一介女流,大约也没什么本事为下大家做什么,为他守住家,也算是做了些什么吧。”
太夫人就惜地摸了摸她的鬓发,“你从就懂事,嫁了人也懂事。可有时候我甚至还巴不得你是海姐儿那样的子。”
“会哭的孩子有吃,你今这样的话来,叫祖母心里也酸酸的。不过也幸而你这样懂事,不然你相公出了门,在战场上也牵挂不止,反而不好。”
听太夫人这样,沛柔心里也有几分不好意思。除了齐延和她他要出征的那一夜,这几她私底下又哭了好几次。
还是林霰同她哭多了对孩子不好,她才强忍住了。
沛柔只好和太夫人几句闲话,“三姐姐生产那,也是颇受了些苦的。她这一胎本就怀的多灾多难的,到了生孩子的时候,除了我,娘家人一个也不在。”
她的声音低下去,“就是二叔母再是怨恨三姐姐,毕竟是生死关头,似乎也太冷漠了些。”
一提到常氏,太夫人就闪过淡淡的不快。
“她如今在二房是潜心礼佛,连二郎要进她的屋子,也是常常吃了闭门羹。若是常年这样,不如干脆去家庙里修行,没炔了她得道成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