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不是你太蠢,你以为本宫愿意管你的闲事?”

这语气实在太过亲昵自然的不像样子,苏文雅隐隐有些不悦:“臣与长公主似乎不熟,望长公主慎言。”

“不熟?”

魏国长公主咀嚼着这个词,忽然俯身,捏起苏文卿下巴:“当年你拉着本宫的手,口口声声叫娘,半夜三更求着本宫给你做梅子汤的时候,可没说过与本宫不熟。”

苏文卿一怔,继而神色遽变。

“此事……乃臣与臣妻之间的私密事,长公主如何会知晓?”

这明明是他当年养伤期间,因为发热意识不清,扯着衣不解带守在床边照顾他的如茵的手说的话。

魏国长公主满目讽刺。

“你倒是问问你的好妻子,她敢承认与你之间的这桩私密事么?”

苏文卿一时不解这话何意,下意识望向身边的元如茵,元如茵整张脸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,只是紧紧抓着苏文卿手臂,仿佛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,不断摇头。

“你不开口也是无妨的,不如,咱们现在就去御膳房里,各做一盏青梅汤,让苏卿尝尝,可还是当年味道?淮南道的梅子,这时候正是丰收季节呢。”

魏国长公主慢悠悠道。

苏文卿面上血色一下被抽干。

“淮南道……梅子……”

“你……你如何会知道?”

他再一次,茫然而无措的望向魏国长公主。

一时间,很多画画翻滚入脑海,比如,他是南方人,祖籍淮南道,成婚多年,一直贤惠温柔、对他有求必应的妻子,再也没有为他做过一盏家乡的梅子汤,那碗,将他从昏迷中唤醒的梅子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