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龟老几日不见人影,这是闭门写铭册去了。而这本该是他的活儿。
望舒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梁,将书页合起放在一边,说道:“我知道了,辛苦你了,下午就送过去。”
“嘿嘿,好说好说,给点表示就可以。”康凝三指凑一块儿搓了搓,笑的满脸鸡贼。
望舒眉梢一扬,抬手便拍开了他的手。
“没有了,好东西都让你吃完了,我都没得吃了。”
话虽如此,望舒却依旧进屋子里拿了一把水草干递给康凝。
“嘿,素婶做的水草干好吃嘛。”康凝乐呵呵笑着道,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,笑容一收,滴溜溜的眼珠四下转了转,凑近对着望舒小声道:
“我听说你和龟老自请去当副手了?”
望舒随口应了下来。
“嗳,你干嘛要去担这个差事啊!”康凝满脸不赞成,“你知道他们都怎么说么?”
“怎么说?”望舒无所谓地摸了摸耳垂。
“都说那水君是个花架子,你想想,哪有让一个孩子来管一片水域的道理啊?大家都不怎么服气呢,龟老这几日不在,大家伙原本都想着若是那水君不识趣,想来吆五喝六的,就给他点颜色看看。”
康凝越说越眉飞色舞,说到最后甚至忍不住抬手捋起袖子露出纤细的胳膊,装模作样地挤了一下肌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