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爸爸点了点头,跟孩子比划了一通手语,孩子点了点头。
“许一诺,还不跟人家道歉啊。”刘半夏冷不丁的又来了一句,然后就开始给孩子的伤口清创。
不仅仅是孩子的爸爸,就连许一诺也愣了一下。
“很抱歉,刚刚我没有站在客观的立场去考虑,觉得您是一位自私的爸爸。”
即便许一诺也搞不清楚刘半夏要干啥,他都这么说了,也只能道歉。
孩子的爸爸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。
“其实要不是我前段时间接诊了一个有强迫症的孩子,我恐怕也会跟他同样的想法。”刘半夏一边给孩子做局麻一边说道。
“不过她们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,还主动跟您道歉了,这个事情上你也就别计较了。也是我们的职业病吧,看到了有问题,就想着要处理。”
“哎……这些年这样的话听得太多了。”孩子的爸爸叹了口气。
“那时候我们刚结婚,也想给孩子做人工耳蜗。可是钱不够,就合计攒够了钱,无非也就是多等几个月的时间而已。”
“后来我们就对这方面进行了多一些的了解,发现有好多人做了这个人工耳蜗之后,慢慢的心理会变得不正常。”
“因为冬天还行,戴着帽子不是那么显眼。可是夏天呢?不能捂个帽子吧?看着孩子啥都听不到,我们的心里才是最难受的啊。”
“这是我的儿子,我不想别人把他给当成怪物一样的看。别说那些小孩子了,就算是一些大人看到之后,都会格外注意一下呢。”
刘半夏点了点头,“正是因为这样,所以我就觉得你的考虑还是很有必要的。小孩子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,有时候还会说一些怪话。”
“在人工耳蜗植入的时候,也需要考虑到孩子的心理变化。要不然啊,虽然能够听到声音,可是对于他未来的成长也真的会有很大的难度。”
许一诺有点愁了,虽然知道刘半夏这是要劝孩子的爸爸,在做铺垫呢。可是您老人家的铺垫是不是太投入了一些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