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之骄抱住他后就一动不动，像是僵住了。

他气息有些重，似乎在拼命克制着什么，不到一分钟就再也克制不住了，头往下一偏，重重吮咬他的下巴。

林沸吓得身子一耸，潜意识想要撇开脑袋，脖子刚一动，就感到有什么湿湿热热的东西砸到脸上。

“？”

程之骄哭了，哭得没有任何声音，一边流泪一边轻轻咬他，动作眷恋又愤恨，眸子时不时往上抬，灼灼盯着他的脸。

“你……”

林沸心情复杂地抬手给他擦眼泪，刚擦了两下，被程之骄猛地死扣进怀里。

程之骄的手穿过林沸的胳膊肘垫在他后背，这个动作很亲密，几乎把人整个儿笼住，一时间流泪不止：

“为什么？为什么要忘了我？”

鼻子都被那些水珠子砸酸了，也去抱他：“……别哭了，对不起，是我不好，再也不忘。”

声音都软下去，哄小孩一样，看他在自己面前淅淅沥沥地掉眼泪，心脏像是被敲开了个裂口，酸胀难受，宁愿他像以前那样大发脾气不要他哭。

人前那样骄傲矜贵，却总被他惹哭。

林沸并不知道，程之骄只是在后悔。

后悔自己以前捏着那点儿可怜的自尊心固执地等他回头、等他想起……却把那么多的时光，全部错失了。

真正和他在一起才发现过得有多幸福快乐，发疯地想要回到过去想和他一起上学，一起打电话，一起吃饭，一起度假……一起像现在这样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