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屏息片刻，胸膛涌动着一股说不明的情绪：“为什么？”

那时候他处处警惕程之骄，把他当成仇敌，能离他多远就多远。

他把人惹得掉眼泪，对方却坚持每次都买两个人的衣服。

程之骄表情淡淡，似乎没觉得这有什么好说的，他又找了几套前段时间买的羽绒服和大衣问他喜不喜欢，看他不吭声，垂眸问他以后可不可以一起穿。

每次买回来，就想象着和他穿着同款衣服去各种地方，有时候失眠也会找出几件给他买的衣服抱着睡。

那时候每天都过得痛苦，看林沸和盛星在一起，看得目眦欲裂，精神紧张，回到家就发了疯一样剪衣服，却不敢剪买给林沸的，不停剪自己的，剪完了又后悔，红着眼睛出门重新买件一模一样地放在林沸的衣服旁边。

这才是成双成对。

痛苦又甜蜜。

林沸很难过，尤其在看到程之骄满眼期待却故作矜持问他那句话的时候。

他看着这一屋子的衣服，想象着一个不善言辞的小疯子多年来不停试探地向他靠近，明明是他把人家忘了，惹得人家难过发脾气，结果以为被针对被讨厌，从此越走越晚……想象力一旦展开，就一发不可收拾，甚至开始后怕起来，要是真的越走越远可怎么办呀？

顿时转身跳到程之骄身上把人抱住。

程之骄差点被他撞倒，双手却紧紧搂住他。

林沸鼻头用力蹭着他鼻头：“不以后了，今天就穿同款，今天就穿！”

又去咬他脸颊，哼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