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，你在想什么啊？”林沸震惊地看向他。

林家文被他看得尴尬：“那什么……我就说一种可能性嘛。”

林沸扭过脸无奈地打游戏：“就是两个人谈恋爱，就这么简单，没其他的。”

林家文便盯着他的脸看，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心虚，很快就确信他是来真的，嘴巴张来张去，说不出话。

林沸以为他要给自己做思想工作，打了个小怪道：“要是棒打鸳鸯就别说了，爸，你性格也做不来这个。”

林家文顿时别别扭扭反驳：“想什么呢？我、我就是想问你……问你……”

磕巴半天说不出个完整，林家文自己都要被自己拧巴死了，最后只好用手做比划，指指他，又指指上面，很紧张地问他是不是他知识区里的那个1？

林沸：“……”

林家文一看儿子那反应，自己也不好意思了，闹了个大红脸，连忙粗着嗓子道：“我就随便一问……”

林沸皱眉：“爸，你今天好怪。”

“……”

林家文泄气一样地往后一躺，第一次这么惆怅：“其实你现在谈了恋爱，老爸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，心里乱糟糟的。”

林沸本来就玩不下去了，关了游戏，回头看他。

林家文望着天花板：“我这几天都魂不守舍的，其实想想，也不是因为我儿子变成同性恋这事儿。人死如灯灭，后代怎么样又跟我有什么关系？你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，也只是你自己选择过的日子，又不是去犯法……我就是怕你被人欺负，你别光看小程那张脸啊，看看他那体格，以后打架你打得过吗？我一想到我儿子以后吵架吵不过，打架也打不过就难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