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子抓住他的脚腕子,三两下就除去他的鞋袜,在他脚背上找到太冲穴,用指关节狠狠地按下去。

闵恩衍当场昏厥。

婆子请示柳氏:“老夫人,夫人晕了。”

柳氏张开十指示意,道:“不是还有十宣穴未试吗?不过我瞧掐十指,不足以让‘她’苏醒,拿针扎吧。”

两个婆子架着闵恩衍跪在地上,另外两个取出备好的针,往闵恩衍十指扎去。

十指连心,一根接一根银针下去,闵恩衍硬生生疼醒。

又是一声鬼哭狼嚎,闵恩衍面无血色,额前冷汗粘着碎发,邋遢狼狈,用眼神哀求柳氏放过他。

柳氏忆起老伯爷曾经的宠妾,也是这般勾着丈夫没了魂儿,憎恶道:“最见不得你这般楚楚可怜的贱样,狐媚子投胎!”

眼看又要挨针,闵恩衍真的怕了,他绝望地哭喊着:“娘,我是恩衍,我是恩衍啊!我是您亲生儿子啊!”

柳氏皱了眉头,“简玉纱”莫不是疯了?

闵恩衍以为有救,情急之下说了件隐秘事儿:“娘,您可还记得,儿子七岁的时候不小心闯入您的房间,那时候您正在换衣裳……”

柳氏暴跳如雷,扯着嗓子嘶吼:“你们成亲不过短短几日,恩衍竟连这种事都告诉你了?!”

她眼神阴鸷,表情扭曲,咬牙切齿吩咐婆子:“给我扎扎扎扎扎扎!”

闵恩衍没想到适得其反,双眼一黑,又晕了。

苍天啊。

为什么做个女人,便活得生不如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