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宁通大喜:“真的啊?爽快!”
两人到了黄把总营帐里,着人通报后,便掀帐子进去。
罗队长生怕简玉纱抢夺先机,让正管队背着他来了。
黄把总正想打盹儿,见了这几个人,眼睛一瞪,问道:“都干什么?”他着重问简玉纱:“你怎么还不去训练?你已经见过你们那个新来的教练了吧?你耽搁啥呢,活不耐烦了是吧?”
罗队长身上早就汗湿了,瘸腿上前,抱拳说:“黄把总,闵恩衍犯事儿了,他断了一个兵士的两个肋骨。”
黄把总眨眼间睡意全无,拍案而起,扯着嗓子吼道:“什么?!”
他眼如铜铃,一脸的胡子随着粗重的呼吸声颤动,恨不得将简玉纱剥皮剔骨,“我看你他娘的就是想死,这节骨眼儿,你闹出这种事儿?”
陆宁通慌忙道:“黄把总,罗队长冤枉人,恩衍哥没断人肋骨,我们俩现在赶来,就是想让您主持公道。”
罗队长冷笑:“癞皮狗在军医那儿躺着不能动,哭死哭活让我给他讨个公道。公道自在人心!”
黄把总并不擅长断案,他一个脑袋两个大,他揪着眉头,扫视几人,问简玉纱:“你来说说,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简玉纱略去玩骰子的部分,简述和癞皮狗的冲突,清楚地下了结论:“我若昨晚踢断他的肋骨,他绝对不可能忍到今天早上才去找军医,如果黄把总断过肋骨,就知道有多疼。而且陆宁通在癞皮狗衣服上发现了两个脚印,另外一个脚印,比我的大一些,脚印留下的纹路也与我的鞋底不同。说明癞皮狗挨过两脚,至于第二脚是谁踢的,我就不知道了。但是仅凭癞皮狗口供,绝对无法判断是我踢断他的肋骨。”
条理清晰,有理有据。
只要是个长了耳朵的正常人,没有听不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