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天璟十分好奇,着让寿全福带领内侍太监,传唤了闵恩衍。
闵恩衍换武将之服入宫,一路行至御书房门口,忐忑不已。
项天璟早知道闵恩衍到了,他坐在御案前沉思着,随即起身站在窗边朝外看,闵恩衍垂手而立,和两侧值守的太监,别无二致,哪里有那日评选时候能使出金蝉脱壳、借刀杀人时候的风采?
他神思一动,回到案前,吩咐道:“叫他进来。”
寿全福去领了人进来,闵恩衍跪在地上,行大礼。
项天璟也不叫他起来,招手唤了寿全福来,丢了一纸《金陵赋》,低声说:“寻个地方,让他抄一遍。”
寿全福一头雾水地领了赋,带着闵恩衍去抄。
闵恩衍也懵得很,皇帝召他前来,只是为了抄东西?
他心中慌乱,颤抖下笔,字过目而不记,心猿意马地抄完了一张《金陵赋》。
寿全福将赋呈给项天璟。
纸上开端的“金”字,用的是楷体,无形无气,丑陋不堪!
项天璟脸色黑沉,眉心浅痣随着轻皱的眉头,显出两分戾气。
这哪里是懂书法的人!
可惜了,一个讨喜的人,怎么和一个不讨喜的人,托生了一个身子。
竟让人一时间喜也不是,厌也不是。
但眼下是让人厌的。
寿全福心头打鼓,试探道:“皇上,是、是抄得不好吗?奴婢让承平伯再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