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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氏显然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,可强烈的无力感,让她没有精力去咒怨简玉纱的幸运。

时间珍贵,柳氏暂时将简玉纱从她脑子里抛出去,给了闵恩衍一颗定心丸:“从前你在幼官舍人营大放异彩,被评为优秀兵士第一名,往后定还有出头之日。娘会在路上好好护着自己的,你别再为娘的事分心了,好好上进,早日挣了军功,求皇上再次恩典,放娘回家。好儿子,娘信你有这个能力。”

想到一路上要受的罪,柳氏到底是怕了,死死地抓着闵恩衍的手,眼泪哗哗:“恩衍啊,娘的命,就指望着你了。”

闵恩衍蹲在地上,大声痛哭。

柳氏不明白,她拍着儿子的肩膀叫他:“恩衍?”

闵恩衍哇哇大哭着说:“娘,得优秀兵士的,根本不是儿子,也是她。”

柳氏脑子懵了,完全听不懂闵恩衍在说什么。

闵恩衍哭着告诉柳氏:“娘,简……她是不是曾经在祠堂里告诉过您,她就是我?‘她’没骗您,那时候,我莫名其妙进了她的身体,变成了她,她变成了我。那些事都是她做的,不是我。我、我、我……我在幼官舍人营,屁都不是!”

离开了简玉纱,闵恩衍才彻底知道自己什么样子。

别说陆宁通了,同班的兵士,任何一个叫得上名字的,早在多轮训练里扶摇直上,将他远远地甩在后面。

现在的他,比新入伍的兵士都差。

他的能力,他的身体,他的精神气,已经完完全全陷入了泥潭,再也拔不起来了。

晴天暖日。

柳氏回忆起怪异的种种,陡然嘶声痛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