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栋楼的灯缓缓熄灭,夜猫子依旧在狂欢。
……
第二天,白溪被一阵敲门声吵醒,看了眼闹钟,才五点半。
她用被子蒙住头,希望听不到敲门声,然而咚咚咚的声音跟魔音入耳一样,怎么都屏蔽不了。
“有没有搞错!”她压着被子坐起来,一脸不耐,“谁啊!”
裹着睡袍出去,凑到猫眼前,就看到沈修然站在门外。
她拉开门,盯着他,眼里无限怨念。
沈修然:“年轻人早睡早起,怎么还不如我。”
白溪无力吐槽,她现在只想回到床上,再睡两个小时。
沈修然低头,微微弯腰,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,看了会儿他道:“回去继续睡吧。”
白溪得到赦令,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回到卧室,迷迷糊糊的继续睡觉。
沈修然尾随进屋,看着她回卧室,又慢慢睡着,一脸含蓄的笑。
接着就看到了摆在床头柜上的盆栽。
嗯?
歪了下头。
男人迈着大步进入屋内,单手拿起盆栽仔细看着。原本绿色的植物边缘泛起血色,脉络中也有了粉色的痕迹。
沈修然转了一圈花盆,看到几颗白色陶粒,在他的眼里,有一条银色的气流连接着陶粒和植物。
气流随着叶片每一次伸展流向叶子边缘,那点血色就会浓一点点。
“这是?”
按他从古书上了解的信息,存活下来的绛仙草必须每月用特定的血灌溉一次,直到叶片完全转红,才能当作母株开始大量培育。
这个时间跨度是很长的,起码需要五年的时间才能转换完成。
这才多久?
从上次受伤到发现这株活着的杂草,似乎还不到两个月。
就转红这么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