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爷……”
“出去!”郝春暴脾气一旦起来,顿时额头迸出青筋,俊美无畴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。
侍女蜜儿不敢与他犟,委委屈屈地蹲身行了个礼,临行恶狠狠地剜了陈景明一眼。待退到门口,咔嗒一声轻轻把门掩好。
“这儿没别人,”郝春呲牙冷笑了声,右手仍紧紧拽着陈景明胳膊。“你就和小爷我说句实话,为什么在伏龙寺要报假名?”
陈景明长眉一挑,似笑非笑。“侯爷,那夜您冒雨入寺,学生与您身份悬殊,又兼您身边那些……”
陈景明并不直说那些个纨绔各个都瞧他不起,狗眼看人低。他只停顿了数息,又凉凉地道:“学生我又何必直陈其名、自取其辱?”
“哟呵!敢情还怪到小爷我的头上了?是我的不是,不该带着一群纨绔找你麻烦是吧?”郝春冰雪聪明,当下就听明白了陈景明话里藏着的鄙夷,怪叫了一声。“合着还该本侯爷亲自给你请罪?”
“学生不敢。”陈景明垂下眼皮笑了声。“再者,学生本就号寒君,这词序颠倒了下,也不算完全隐瞒吧?”
“……你!”
郝春倒抽了口凉气,险些被这人当场给气的立地成佛。
“又者,学生自幼家贫,又兼命运两不济,不到五岁就父母双亡,混到如今这模样实属不易。何必硬拿鸡卵往石头上碰!侯爷你说呢?”
郝春心里动了动,手指一松。“父母双亡?命运两不济?”
陈景明含笑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