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每次都气他,回头还反咬一口,这样厉害的铁齿铜牙,不晓得亲上去会是什么滋味?
郝春活了十五年,还没亲过人。
“君寒,呃……姑且叫你君寒吧,”郝春笑嘻嘻地开始睁着眼睛胡扯。“你方才是不是画画儿了?”
陈景明一怔。他方才的确绘了几笔胭脂雪,但他不清楚郝春为什么忽然问这个,便闭了嘴定定地看着郝春。点漆眸一动不动,等着看郝春又耍什么花招。
郝春一看他这呆样就晓得自己蒙对了。他内心偷笑,明面上却故意皱眉道:“哎呀你这脸上,都弄到墨汁了。”
陈景明将信不信,抬手抹了把脸。
“不是那儿,上头,再上头点。哎不对,歪了!”郝春站在门槛那,一脸热情地瞎指挥。
陈景明手指摸索着脸皮,从入鬓长眉到雪白下颌,都摸了个遍,郝春还是说不对。
“你过来!”郝春冲他招招手,浓眉微拧,看起来挺不耐烦的。“好歹也是要一起出去吃饭,你弄个墨汁沾脸上,要损也是损本侯爷的脸面。你且过来,小爷我替你擦拭干净。”
陈景明狐疑地扫了他一眼。
“真不骗你,”郝春懒洋洋地耸了耸肩,斜倚在门槛,任凭他瞧。“再说了,你个大男人怕什么,难道你走过来小爷我就能吃了你?”
陈景明沉默了会儿,到底还是踏步上前,哑着嗓子问道:“哪儿沾到了墨,莫不是脖颈?”
“再凑近些!”
陈景明又踏前半步,与郝春只隔着一臂之距。
冷不丁郝春伸长胳膊猛地把他摁入怀里,嘴对嘴地亲了一口。“啊,真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