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料月南华非得把话题引到他身上,讨人嫌地轻笑道:“本国主又听说,你身上流的原本也有秦氏宗族的血。你的生身母亲,据说是秦氏皇族女。”
郝春下意识瞳仁微缩,气息凝滞了一瞬。
月南华立即了然。“果真,传闻永安帝对侯爷你甚是宠爱,想必也有这一层。”
“国主多虑了!”郝春冷着脸,硬邦邦地道:“小爷我只是个末等侯,连封地都没,国主所言,你爷爷我都不敢听哩!”
他突然间改口,从小爷到了自称月南华爷爷,摆明了挑衅。
月南华又怔了怔,斜叼着烟斗仔细审视他。足有十息后,才轻轻地嗤笑一声。“你怕。”
肯定句。
并不说为什么,也不说是郝春在害怕,但只要不是个聋的,都能听明白月南华的意思。
郝春拼命屏住呼吸,胸腔子那口气却喘不过来,眼前视线突然凝滞,仿佛有人用米胶黏住了一般。
“你看,本国主不过是随便说说,侯爷你就这样害怕!倘若到了长安城,你们那位帝君当真提起,你还不得当场昏厥?”月南华笑的十分欠揍,雪白假面后只露出双琥珀色猫儿眼与两片一翕一合的唇。“国不可一日无君!你们那位帝君,怕是早就有了这念头,只是没与你提起罢了!”
郝春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,随便他怎么说,反正不开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