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官来平乐侯府歇宿,侯爷不提,沈大人却有非议,难不成……委屈的竟然是沈大人?”
一个清冷冷的声音突然插 入。
郝春与沈虎头双双回头,就见陈景明不知何时也站在侯府开辟出来的这块沙场,静静地立在一旁,美如冷玉的脸上看不出喜怒。
沈虎头肩头一耸,嘿嘿尬笑了几声。“嘿嘿,我就是白叨咕几句,也不瞒陈大人与侯爷,我去年冬新娶的这个婆娘出自河东柳氏。柳氏妇人,嘿嘿嘿,在朝野那是出了名的河东狮。”
沈虎头有意把话题含糊带过,只字不认他对于郝春与一个男人成婚的鄙夷。
这是沈虎头惯用的伎俩。
郝春心知肚明。他只诧异陈景明来这儿干嘛?侯府后头辟出来的这块沙场纯粹是他练武用的,寻常小厮都不爱来,沙子扬起时扑面呛眼。
“陈大御史,”郝春挑了挑眉,对陈景明痞笑。“什么风儿把你个状元郎给吹来了?”
陈景明定定地看了他一眼,眉眼微动,居然堪称温和。“有事来寻侯爷,不想,恰巧听见沈大人对于咱这平乐侯府……颇有微词。”
嘶!
沈虎头倒抽了口了冷气,连连摆手否认。“没有没有,我哪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