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裴元不见了,合着是叫帝君身边的绣衣卫们清场子,给清出去了。
郝春顿时整个人都僵硬了。“哈,哈哈,那个什么……大司空您怎么亲自来了?”
程怀璟微微含笑,略点了个头,压根不搭理郝春,反倒转向旁边的月南华。“国主,看来你我二人来的不巧!”
“程家五郎向来冰雪聪明,但就是有一样不好,总赶上人不希望你来的时候来。”月南华话里绵里藏针,一双狭长美目微眯,笑的却分外好看。“这不,这对儿小情人正赶着打是亲、骂是爱呢,你就偏又赶上了。”
“还不是月氏国主非得来大理寺,说参观下我应天的刑狱。”程怀璟针锋相对,同样笑得一双桃花眼内波光潋滟。“啊,至于这对儿孩子,他们还小,听不懂国主这些夹枪带棒的话。”
程怀璟与月南华对视一瞬,随即同时笑起来。
分明曾是一对实打实的情敌,眼下却笑得仿佛自打娘胎里出来就是对儿契兄弟。两个人都容貌极美,这一笑,就是琳琅美玉闪耀于日头底下。
程怀璟摆明了不接郝春的话头!郝春顿时怂了,呼呼擤着鼻血,尴尬的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。
陈景明倒是坦然的很,从容起身掸了掸身上尘土,双手一拢袖,朝程怀璟与月南华二人依次行礼。“学生见过恩师,见过月氏国国主。”
“嗯,不必客套。”程怀璟含笑冲陈景明点了个头,温声道:“本官也就是陪月氏国国主前来逛逛,恰好遇见你们二位……呃,你二位这是?”
陈景明面皮微红,顿了顿才垂着眼道:“无甚。”
“当真没什么要紧事?”程怀璟含笑,一语戳穿。“本官来时,见到大理寺外好不热闹!平乐侯府带着数十仆从,挑着担笼,寒君,担笼里头都是送与你的聘礼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