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呃,也不对,陈景明不是他的兵。
郝春咂摸了下唇皮,琢磨半天,也没琢磨明白为何他要关心陈景明那家伙。
“巳正了,”王老内侍琢磨着时辰,建议道:“侯爷您要不先吃顿饱饭?今儿个晚上还得赶路呢!”
“可那家伙……”
“老奴派人四处去寻。”王老内侍忍不住笑起来,眯着眼,老脸打着菊花褶。“长安城就这么大地儿,夫人又不熟悉咱这块儿,能跑到哪儿去!”
郝春想了想,他一个时辰内连着搜遍了长安城内富贵居所,倒是忘了东西市坊间。那家伙寒微时曾于坊间卖画,或许在坊间筹措银两,故技重施,又去卖画了也不定。
“对,你派人去画坊胡肆多找找。”郝春又不放心地叮嘱道:“尤其是那卖画的地儿,他指不定就在那卖画呢!”
“哎,晓得了,侯爷您先去用饭。”
郝春一早上连着练枪,又四处奔波寻找陈景明,的确饿了,便抬脚往厨下小轩厅走,边走边叮咛道:“那家伙兴许也没顾上吃饭。找着他,记得带他来吃饭,让厨下多备些好菜,这一去江南啊,说不定就三月不知肉味了。”
“哎,侯爷您放心!”王老内侍一叠连声答应了。
这顿饭,郝春吃的十足饱,吃完了还去拎了三坛子酒,预备着路上喝。但他直等到午后,也未见有人来报说寻到陈景明,反倒是裴府一拨拨地来人催他去看望裴元。